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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迅

发布时间:2007-04-03


   鲁迅(1881—1936),原名周樟寿,字豫山,后该豫才,学名周树人。浙江绍兴人。文学家、思想家和革命家。幼时家道中落。1902年留学日本,初学医,后从事文学活动。1902年参加光复会。辛亥革命后,曾任教育部科员、佥事等职,兼在北京大学、女子师范大学授课。1918年1月参加《新青年》编委会,陆续发表《狂人日记》《阿Q正传》等小说。1926年南下,先后在厦门大学、广州大学任教。1930年起,发起成立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、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和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等进步组织,以杂文为武器,直陈时弊。生前著译、日记和书信等,已编为《鲁迅全集》出版。


“领着别人又怎么好呢”——3月31日致许广平信
   《两地书》是1925年3月至7月鲁迅在北京任教期间与许广平的通信集。这封信是接到“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”写的第一封信后,鲁迅给她的回信。许广平来信提到:“在无可救药的赫赫气焰只下,先生,你自然是只要放下书包,洁身远引,就可以‘立地成佛’的。然而,你在仰首吸那醉人的一丝丝烟叶的时候,可以想到在虿盆中展转待拔的人们么?”鲁迅在信中回答:“我其实哪里会‘立地成佛’,许多烟卷,不过是麻醉药,烟雾中也没有见过极乐世界。假使我真有指导青年的本领——无论指导得错不错我决不藏匿起来,但可惜我连自己也没有指南针,到现在还在乱闯。倘若闯入深渊,自己有自己负责,领着别人又怎么好呢?我之怕上讲台讲空话者就为此。”
    有意思的是,许广平作为鲁迅的女学生,鲁迅写信给她以“广平兄”称,对此许广平在给鲁迅的信里提出:“但当我拆开信封,看见笺面第一行上,贱名之下竟紧接着一个‘兄’字,先生,请原谅我太愚小了,我值得而且敢当为‘兄’么?不,不,决无此勇气和斗胆的。先生之意何居?弟子真是无从知道。不曰‘同学’,不曰‘弟’而曰‘兄’,莫非也就是游戏么?”鲁迅回答:“这是我自己制定,沿用下来的例子,就是:旧日或近来所识的朋友,旧同学而今还再来往的,直接听讲的学生,写信的时候我都称‘兄’;此外如原是前辈,或较为生疏,较需客气的,就称先生,老爷,太太,少爷,小姐,大人……之类。总之,我这‘兄’字的意思,不过比直呼其名略胜一筹,并不如许叔童先生(东汉许慎)所说,真含有‘老哥’的意义,但这些理由,只有我自己知道,则你一见面而大惊力争,盖无足怪也。”

“他现在胖得圆圆的”——12月6日致母亲信
     鲁迅之子周海婴所著《鲁迅与我七十年》的开篇便说:“我是意外降临于人世的。原因是母亲和父亲避孕失败。父亲和母亲商量要不要保留这个孩子,最后还是保留下来了。由于我母亲是高龄产妇,生产的时候很困难,拖了很长时间生不下来。医生问我父亲是保留大人还是孩子,父亲的答复是留大人。这个回答的结果是大人孩子都留下来。”
鲁迅49岁(1929年)得子,对幼小的周海婴疼爱有加。他与许广平、周海婴居上海时,给他在北京的母亲寄去多封书信,其所言不是问候母亲,设法让母亲高兴宽心,就是向母亲报告海婴的成长,描述儿子的可爱。这是1934年12月16日鲁迅写给他母亲的信:
    母亲大人膝下,敬禀者。海婴要写信给母亲,又广平写出,今寄上。话是他嘴里讲的,夹着一点上海话,已由男在字旁译注,可以懂了。他现在胖得圆圆的,比先前听话,这几天最得意的有三件事,一是亦能陪客(其实是来捣乱),二是自来水龙头要修的时候,他认识工人的住处,能去叫来,三是刻了一块印章。在信后面说的就是。但字却不大愿意认,说是每天认字,也不确的。母亲寄给我们的照相,现已配好镜框,挂在房中,和三年前见面的时候,并不两样,而且样子很自然,要算照的最好的了。男病已愈,胃口亦渐开,广平亦好,请勿念为要。专此布达,恭请金安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男树  叩上   广平海婴随叩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十二月十六日

    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鲁迅对母亲的孝敬,同时也看出他对儿子周海婴发自内心的喜爱。据周海婴回忆,在他幼小时,早晨起床下楼,脚步轻轻地踏进父亲的门口,床前总是一张小茶几,上面有烟嘴、烟缸和香烟。他取出一支插入短烟嘴里,然后大功告成般离开,似乎尽到了极大的孝心。保姆许妈急忙催促他离开,怕吵醒“大先生”。偶尔,遇到父亲已经醒了,眯着眼睛看他,也不表示什么,却真真体现了一种深情的父爱。这种感情在鲁迅的信里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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